只可惜,当年的我到底是年少不知事,心太软。
生下华锦的第二年,在婆母的安排下,我的陪嫁丫鬟黎婉心爬了段沐凡的床。
她本就美艳,做丫鬟时刻意遮掩过,一朝爬床,她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。
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,我最大的威胁竟是身边人。
她比我会讨男人欢心,欲拒还迎,一颦一笑都对段沐凡有着致命的吸引力。
曾经跟我保证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段沐凡,违背了他的誓言,执意要纳她为妾。
我们僵持了一个月后,黎婉心查出了怀孕。
段沐凡和婆母以死相逼,求我接纳她。
黎婉心也在我房前跪到脱虚,只求我成全。
那时候的我提出和离,段沐凡也不愿意,他说他爱我不比爱黎婉心少。
如果我跟他和离,他也会死。
母子两对我各种晓之以情动之以,直接将我的恋爱脑洗的程光瓦亮。
我就像失了心智,将姑母的告诫置之脑后,亲自为他操办了纳妾仪式。
我堂堂嫡长公主,成了皇室的笑话,也成了京城权贵间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母后更是被我气的生了一场大病,没几年就去了。
父皇对母后爱之深情之切,一年后也是抑郁而终。
哪怕我气死了母后,父皇也没有恨我,而是给我铺平了道路。
华国的兵权,一半给了我,一半在皇后的父亲骁勇大将军手上。
而我的祖父镇国大将军,只有母后这一个女儿,他所有的兵力,也都尽归我手。
所以皇兄一继位,直接封我为镇国公主。
段沐凡断定我生不出儿子,仗着我爱他,便提出了给庶子请封世子的要求。
六年的共伺一夫,哪怕他在我面前甜言蜜语再多,水端的再平,我的恋爱脑也清醒了。
那些年,我带着女儿出席各种宴会,不少人私下里笑话我,甚至在华锦面前嘲讽她有个拎不清的母亲。
每次华锦都瘪着一张嘴在我面前哭诉,久而久之,我也想清楚了很多。
所以我拒绝了段沐凡的要求,他第二次在我面前变了脸色,对我开展了冷暴力。